“新职业?”江佐放下了手里的弩臂,经舒冉这么一说,他才想起来,游戏里的那群玩家好像遇到了麻烦,正在准备反攻。
反攻的时间好像在今晚八点,现在几点来了?
江佐抬手看了眼手表,好家伙,都快九点了。
一个小时的时间,反攻估计都差不多结束了。
想到这里,江佐打开观战面板,将视线投到游戏中的出生点。
与江佐预料的相反,反攻不仅没有结束,反而正处在白热化阶段。
出生点内到处是破碎的细胞残骸,其中夹杂着大量的病毒碎块,以及来不及拾取的掉落黑晶。
出生点很大,有一个足球场大小,此刻都被这些残块填满了。
这种成千上万人对战的时候,出生点显得太过狭窄,连阵型都铺不开。
主阵地已经被推到了出生点外的平原上,广阔荒芜的平原是大型战争的好地方。
从俯视的视角看去,平原上,源细胞的数量已经缩减到两百多了,病毒看上去却还是密密麻麻,还有源源不断的病毒从撕裂峡谷赶来支援。
“兄弟们,再冲一波!死之前也要带两个病毒走!”请优先击杀我对着身后越来越少的玩家吼道。
安权涛回望一眼玩家阵营,内心默默叹了口气。
很明显,败局已定。
“第二次反攻,又要失败了啊。”安权涛无奈的叹息,随即大吼一声,抱着必死的决心,抖擞精神,向着病毒群冲杀过去。
这是玩家大军们组织的第二次反攻了。
第一次反攻是在八点开始的,几乎所有老玩家都参与了进来,上千个源细胞向着上万撕裂者发动猛攻。
老玩家的等级基本都在10级以上,最高的甚至已经到了16级。
加上商城道具和玩家间的相互配合,玩家们在对抗撕裂者时具有天生的优势。
可是双方的数量差距太大,1v10的差距,是难以逾越的鸿沟。
以往都是玩家依靠人海战术耗死野怪,没想到这次反了过来,成了野怪用人海战术堆死玩家了。
最终,半个小时后,在消灭了六千多的撕裂者后,上千个源细胞加上后来复活的玩家,部阵亡。
第一次反攻结束后,玩家们休整片刻,马不停蹄地集结准备第二次反攻,也就是正在进行的这次反攻。
刚开始还好,一千多玩家对付起剩余的四千撕裂者,虽然有些吃力,但勉强能应付过来。
根据第一次反攻的经验,玩家与撕裂者的战损比大约是1比7,也就是说,一千多玩家能干掉七千多的撕裂者。
在打了十多分钟后,撕裂者的数量消耗了一半,玩家们精神大振。
眼见着胜利在望,让人没想到的是,撕裂者的援军来了。
浩浩荡荡的撕裂者援军从撕裂峡谷方向杀来,在峡谷口蹲点的e去不返估算了下援军的数量,通过语音频道通知了安权涛。
当听到援军数量时,安权涛的脸都绿了。
“你说多少?”
“一万五,不,可能一万六,太多了我数不了那么仔细。”e去不返刚说完,就被撕裂者发现了,钉死在了血管缝隙中。
“我操!”安权涛差点没原地爆炸,他知道,反攻无望了。
八百万的军费在两次反攻中消耗了五百多万,剩余的军费勉强只能再组织起最后一次的反攻。
可是按照1比7的战损比来算,想要干掉撕裂者的援军,一次反攻是不够的,起码得再来两次。
更何况,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波援军。
一万五的撕裂者加入战场,源细胞消耗急剧增加,直到江佐观战时,只剩下最后两百名玩家了。
安权涛想要原地爆炸,撕裂者统领更想原地爆炸。
它怎么都没想到,这群脑袋不正常的细胞,实力居然增长的这么快,几乎个个都达到了10级以上。
要知道,撕裂峡谷里的撕裂者虽然很多,但大部分都是4、5级这种低级撕裂者,10级以上的,整个撕裂峡谷只能凑出来两万多。这两万多的军队,是撕裂峡谷的中坚力量。
震慑外围势力,防止高级区域入侵,防守撕裂峡谷,都依靠着这支军队。
这才和源细胞开战多久?自己手里的中坚力量居然都快损耗过半了。
这一万五的援军,是它最后的倔强。
没有别的支援了,这支一万五的援军,是抽调了撕裂峡谷所有防区的卫兵,和预备卫兵共同组成的,是撕裂峡谷最后的底牌。
可以说,一旦这支援军被摧毁了,撕裂峡谷剩余的都是10级以下的病毒,这种低级病毒根本没什么用,整个峡谷都会变成不设防的野区。
好在源细胞那边明显撑不住了,统领带着援军加入战场,很快将残余的两百源细胞数击杀
望着缓缓变灰的游戏界面,安权涛忍不住一拳捶在游戏仓的内壁,失望的摇了摇头。
玩家论坛里,几乎所有的玩家都通过直播观看了整个战况,在见到第二次反攻团灭后,玩家们的心情也陷入了低谷。
“唉,没办法打了,病毒越打越多,我们的军费都快不够了。”
“日了,这是什么游戏难度?地狱难度都没这么猛啊!”
“策划呢?”
“对,策划呢?这就是你给我们准备的游戏难度?”
“狗策划,给爷爬!”
“萌新不懂就问!我看源细胞挺厉害的啊,1个源细胞能打7个撕裂者,明显我们占优势啊,为什么大家这么悲观?”
“楼上的,我给你算笔账你就懂了。前两次的反攻,我们干掉了一万五的撕裂者,军费也花了五百多万。剩余的军费,加上前两次反攻的缴获,勉强能支撑最后一次反攻。
按照前两次的战损比来看,最后一次反攻最多只能干掉七千多的撕裂者,可是现在撕裂者光是援军就有一万五,还不知道有没有新的援军。你说这仗还怎么打?”
与此同时,在军团长共用的聊天频道里,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低落和失望。